“恒儿他怎么了?”
“他为什么不说话!”
顾止渊皱眉:“他没事,只不过被我们扎了一针晕了过去。”
怕秦申不相信,十七很快上前将秦远恒翻了过来,露出颈后的一根银针。
“毕竟你们父子二人各怀鬼胎,谁知道你们若是见面了,会不会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事情。”
说着,顾止渊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:“这样正好,你既见到了你儿子,又避免了我们的风险。”
听着二人说话,楚翊宸一言不发,他如今满心都是师妹的情况,他怕自己一开口,被秦申抓住破绽。
“所以,你儿子还活着,我说的那件事,你考虑好了吗?”
秦申闻言沉默,半晌后终究还是叹了口气。
“好,我说。”
秦申说着,思绪似乎飘回十三年前。
十三年前,皇宫。
彼时的皇帝已经登基八载,朝中外患马上就要解决,剩下的便只有内忧。
先帝是个贤君,朝中能人志士无数,也正是因为这个,每次上朝百官都要好一通吵闹,皇帝每次都要被炒的头都大了,但朝中能人辈出是好事,皇帝只能强迫自己不厌其烦的去处理,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成为一代明君。
奈何皇帝能力有限,渐渐发现自己并不能像先帝一样完全掌控朝中百官,因此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怀疑,也正是在这期间,他敏锐的发现,朝中旧部实在是太多了,这些人虽是能人,但毕竟是先帝提拔上来的,皇帝开始怀疑,他们真的会一心一意辅佐自己吗。
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便会立刻生根发芽。
短短一年的时间,皇帝突然性情大变,以雷霆手段处决了以当时丞相为首的一众大臣,而后加设科举殿试,力求培养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。
之后的两年之内,他暗中肃清了先帝遗留下来的大多数权臣,而剩下的也尽数告老还乡,朝中涌入一批新鲜血液,而秦申就是其中一人。
那时的秦申并不算出众,被同期的一众同僚打压,好在他心思通透,很快发现了皇帝的心事。
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,秦申一步步靠着自己的谋划取得了皇帝的信任,最终在十多人中脱颖而出。
“陛下信我,给我加官进爵,我总不能尝到了甜头就背叛吧。”
“更何况他是一国之主,我能怎么办呢?”
顾止渊长腿岔开,冰冷的眼神如同淬了毒般冷冷盯着秦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