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隼身体一僵,缓缓点头:“是的。”
林默和陈礼宗都注意到,乾隼左手始终背在身后,显然还在防备他们。这种谨慎在当前的处境下并不过分。
“别废话了,继续说。”陈礼宗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,“陆驹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“陆驹很特别。”乾隼深吸一口气,“我从未见过能完全寂灭杀机的清道夫。一般的‘寂灭’追随者都带着明显的破坏欲,我能提前感知到。但他不同,就像个普通人。”
“然后他突袭了你和韩岭。”林默接话,目光扫视着四周,“你逃入推演,韩岭跑进了内厅。”
“对,我只能用掉唯一的推演机会。”乾隼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懊悔,“本想留到最后关头用的。”
林默眼睛突然一亮:“那你现在没后手了?”
这句话如同惊雷般炸响,乾隼吓得后退半步,陈礼宗也惊讶地看向林默。
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。
“开个玩笑,别紧张。”林默摊手笑道,但这个玩笑显然并不好笑。
乾隼差点腿软,冷汗顺着额头滑落。这哪是玩笑,简直是吓死人不偿命。在这种情况下,失去保命手段就意味着寂灭。
“你推演时看到什么了?”林默继续追问,仿佛刚才的玩笑从未发生过。
乾隼不着痕迹地往陈礼宗身边靠了靠,似乎觉得这位牧师比林默更值得信任:“睁眼瞎,光顾着对抗‘寂灭’之力了。我推演了三十一次,最后一次才勉强活下来。
但我能确定一楼没人,否则我早就死在推演中了。”
“奇怪。”林默皱眉,“他为什么不对付我们呢?按理说,我们才是更好的目标。”
陈礼宗也陷入思考。
陆驹是第三个行动的,完全可以选择攻击墙外的法师和牧师,而不是墙内的战士和刺客。更何况陈礼宗还是他信仰上的对头。
“他没说谎。”林默自语道,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,“诡术师也没提醒我们。要么他是个高分‘寂灭’战士,要么就是‘诡谲’或‘迷雾’的追随者。”
林默突然转向陈礼宗:“那个环卫工,你认识吧?”
“你是说"永远抹消"?”陈礼宗眯起眼,语气变得凝重,“确实有这个可能。”
“等等,你认识他?”乾隼惊讶地问。
“只是听说过。他很神秘,连样貌都少有人知道。可能只有孙阳远记得他。”陈礼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。
乾隼一愣:“孙阳远?‘诡谲’天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