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沉沉的夜,刚刚迎来一道曙光,空旷的街道上只有沙沙作响的树叶声。
太傅府外,云昭昭被祁枭裹的严严实实,抱到了对面人的怀里。
南宫砚观他一身玄色劲装,还有远处树下牵着马匹等着的赤尧,微微一怔:“你这是......”
“小崽子交给你,在我回来接她前,照顾好她”
小奶团白嫩的脸蛋儿靠在南宫砚肩头,似乎觉得不太舒服,又蹭了蹭,哼唧着换了另一面,打着小呼,睡的别提多香了。
祁枭舍不得的伸出手指,轻轻碰了下她奶膘的脸蛋儿,眼中漾开一抹柔和的笑意,
南宫砚眉头蹙起:“你这是要离开?去哪里,要多久?”
祁枭盯着他片刻,缓缓摘去脸上的半块面具......
南宫砚瞳孔一缩,惊诧的看着他:‘传闻你这脸在作战时伤到,几可见骨,为何会......”
祁枭目光温柔的看着睡的正香的’小猪崽‘,“是小崽子送我的生辰礼物~”
说完,他整肃的看着对面的人:“实话告诉你,这伤是本王自己用刀划的,南宫子衍,你这么聪明,不如来猜猜本王的身份吧”
无家无势,孤身一人。
十六岁上京,十八岁一举中了武状元。
在战场上所向披靡,战无不胜,论兵法谋略,权衡之术,无人能出其右。
在大乾这样重文轻武的环境中,年仅三十四岁就当上了摄政王,统御百官,这样出色的人物,不可能儿时寂寂无名,
南宫砚陡然脑中划过一个人,赫然抬头,“你是祁国大皇子,祁尊”
见他缓缓笑开,南宫砚心中掀起轩然大波,眼神一厉:“你好大的胆子”
冒充大乾的人,潜伏京中数年,这是祁国的阴谋,还是......
“我就当你夸我了”祁枭丝毫不惧,傲然背手而立:“要说之前,未必没有吞并天下的想法,但是现在......总之,祁国老皇帝病重,我必须回去一趟,我请你带好昭昭”
一个请字,珍重万千。
南宫砚能感受到他背后没说的话,要不是昭昭,他真有可能早就反了,对吗?
总好过单枪匹马,独自杀回祁国。
祁枭,祁国,祁尊,这人到底有多狂,连姓都不改,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当上了大乾的摄政王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