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壶自己能说话?
衙门口的百姓们摸不着头脑,嘀嘀咕咕,“酒壶怎么可能自己说话,真是小孩子天性,张口就来”
“嘘,小点声,让公主听到就不好了,毕竟才四岁,一会哭了就不好了”
……
云昭昭小耳朵动了动,把这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,也不墨迹,直接开问:“行,证明之前,问你两个问题”
陈浅梨斜眼看她,嘴角勾着一抹不屑:“行,说吧,本小姐没什么不能回答的,只不过,要是你无法证明,就要当众和我道歉”
她趾高气昂的模样,顿时让兆景澄来了气,“你没病吧,这酒壶在我身上,要道歉也是我,跟昭昭有什么关系?”
“话可不是这么说的”陈浅梨细长的眉毛一挑,双手环胸,上下扫了眼他:
“瞅你这模样,是昭阳公主的跟班吧,亦或说…打杂的,凭你自己,怎么可能拥有这么贵重的酒壶,定是公主赏你的,没错吧!”
跟班?打杂的?
兆景澄眼睛酸胀,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,心头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。
不是这样的,他们是朋友。
难道周围人一直都是这么看他的?
陈浅梨的话挑破了兆景澄心底最深处的恐慌,也是他一直不敢面对的,最最恐惧的事。
起初,昭昭身份是摄政王之女,她父王虽然是所向披靡的银面战神,可兆景澄认为他的爹爹也很厉害。
九门提督,整个京城的守卫,安全,稽查都归他爹管,是步军巡捕营的统领,是他心里的大英雄。
可后来,誉满天下的佛子也成了昭昭的爹,再后来,六王爷也成了她的爹爹。
昭昭每日忙的很,经常不来学院,可她的功课却没有落下,甚至老师没讲过的知识,她都能背诵出来。
兆景澄既喜欢她的顽皮,又心慌好朋友进步的太快,把他甩在后面。
那一次离家出走,她竟当上了天罡三十六寨的大寨主,威风八面,走到哪里都被人赞美。
他失落的回家,一天都没吃饭,那一天他都在想,和兄弟的差距拉的更大了,该怎么办?
他舍不得和昭昭分开,不想被远远落下,甚至在顾清清几人开玩笑,说让他当总领太监的时候,他还在想,太监是不可能当的,不过,有什么职位,能一直在她身边,帮的上她呢?
大家都有梦想,而他…是不是过的太无忧无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