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拥而眠,时间总是过得飞快。似乎还没怎么睡,窗外就有了早起的鸟儿。
春困,是真困呀。
“好疼!”
江琳醒来说了第一句话。
韩伟穿着灰色丝绸睡袍,端着热牛奶进来:“怎么又疼?老夫老妻了,你说的。”
“心里疼。”她拍拍胸口说。
她在宿舍给韩伟看过一本几米的漫画《失乐园》,里面有个叉叉熊,每当它伤心的时候,就会摸摸心口。
韩伟愣在那里:他差点忘记这码事——他这个已婚男人,已经在她知晓这个秘密之后就贬值了。
她有资格嫌弃他、唾骂他、抛弃他。
奈何自己英年早婚。
心里黯淡了一瞬,坐过来扶着她窄窄的双肩:“相信我一定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。”
跟她相比,她走了一身轻,她的自由之身如此让人艳羡。
上午9点多的高铁,他将动身时间压缩了又压缩。
临出门前,那种心慌悸动又一阵阵袭来,几乎让他患上了强迫症。
将她壁咚在门上,一遍遍吻她。行李箱就像个等待出发的儿童,憨墩墩站在脚边。这扇门一旦打开,她就风一样属于大自然。
“要不再/来一次?就在这。”
这种慌像是某种不可违背的生理指令,让他无法掌控自己。
记得小时候,他因为丢了母亲卖竹笋的钱,害怕回家被打,吓得尿了裤子,就是这种感觉。
遇到江琳后,他慌乱紧张的时候就会有这种反应。只有那样才能缓解。
她眼里汪着晶亮的水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心想,要是他老婆知道他这样,会什么反应?
“……”
“大哥,离发车还有45分钟。”
“逗你玩的。”他说。虽然他对她一直保持着强烈的欲望,但也不是一点节制没有,人又不是牲口。